第35章 三合一-《清穿之年贵妃的娇软日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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讪讪地对着身旁的宋格格笑了笑。
宋氏眉眼浮动着一丝焦急,强忍住心中的那缕急切,看上去一派淡然。
弄琴对宋格格的淡定有些许惊讶,仔细想了想,也是,宋格格最近来得勤,主子这点子习性她估计也摸索透了。
“主子,宋格格来了。”她叩了叩门,脆声提醒道,别人知道是一回事,但当面还是得维持好形象。
耿氏哦了一声,将手中的拨浪鼓放下,一时有些疑惑:宋氏与她并不亲近,入府这么多年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,怎的她最近来得这么频繁,细细算来,这连续一个月几乎每隔一天都会过来。
难道...她盯着桌案一角看了看,面色陡然变得沉重。
难道她想借话本?又不好意思开口?
想来也只有这一点,她着急忙慌地将那两本话本藏好,这可是她的宝贝。
最近陆续派人问了好几次,店家都说没有更新,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新章出来,她可得护好这两本,没事还可以翻翻。
先是打算藏到床底下,但又怕弄脏。于是藏到花瓶后面,退后几步看了看,犹觉不妥。最后干脆藏在床榻最内的那个角落,拍了拍手,这下应该安全了。
半柱香过去了,弄琴都伺候过两次茶水,尴尬地笑了笑,“主子可能被小主子抓散了发髻,正在梳妆打扮。”
话刚落音,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
“不好意思让宋格格久等,刚才发觉发髻有些乱,稍微打理了下,这才耽搁了。”
耿氏面不改色,心不跳地说道。
瞧,这就是默契。
弄琴嘴角抖了抖,主子真厉害,说谎都不带眨眼的。
宋氏毫不在意,朝着四周望了望,眼神闪过失望之色,欲言又止。
耿氏察觉出她的异常,来了来了,这下真的要来了,心里琢磨着等下拒绝的话术,到底是直接拒绝好还是婉拒好。
直接拒绝好似太过直白了些,虽说她与宋氏交情不深,但好歹相识这么久,面子情还是有的。
但如果婉拒的话,会不会太过委婉,宋氏一下子听不出来?
她还在盘算着,宋氏开口了。
“刚才在外面好似听到弘昼在哭,这会儿怎的没见着他?”
弘昼?不是话本?
但终归是松了口气,“他这会儿正在睡,估计是哭累了。”
宋氏哽了一下,这像是当娘的应该说的话吗?什么叫哭累了,孩子哭就该哄着些,怎能让他一直哭。但她毕竟是外人,不好多说什么。
两人东扯一句,西扯一句,怎么也合不上拍,就这样两人还聊了两刻钟的功夫。
待宋氏走后,耿氏长舒一口气,尬聊真的好难。
拉过一旁的弄琴问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宋氏很奇怪?”
不知是不是病体刚愈的缘故,聊天时每回对上她的眼睛,总感觉极为空洞无神,好像行尸走肉般。
弄琴停住手里的动作,面色郑重地回道,“主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“当然是真话。”耿氏拿过刚刚招待宋氏的糕点边吃边说道,她刚才一心只顾着聊天连她最爱的石花糕都没来得及吃。
完全忘了前几日的减肥宣言。
弄琴耷拉着肩膀,直言说道:“奴婢觉得宋格格挺正常的,她刚说的话奴婢也觉得甚是有理,反倒是主子,”
耿氏见话题竟引到自己身上,忙忙将糕点吞下梗着脖子说道:“我怎么了,不就是将弘昼惹哭了吗,过一会儿不就好了。”
实则每次逗哭后,她都直接将人甩给奶嬷嬷,让她去哄,至于怎么哄好的她一无所知。
“还说呢,您每次都变着法儿的把小主子逗哭,也不哄着些,奴婢瞧着都心疼。”
好好地谈论着宋氏,怎的还批判起她来了,尽管弄琴说得好似是有那么一些道理,算了,大不了以后不逗弄弘昼了。
反正不管怎样话本算是保住了。
这边宋氏回到悦庭苑后,拿出荷包内一早备好的金锁,本打算今日见着弘昼就送给他,可惜他睡了。
为了搭配这把金锁,她还特意打了个新巧的络子,拿出枕旁摩挲得有些陈旧的布娃娃,将套着金锁的络子系在布娃娃脖颈处。
“月月戴着真好看,”她露出满意的神色,“不过额娘准备将这个送给你哥哥,他叫弘昼,只比你大两个月,”突然想到什么又轻声说道,“他和你一样手心处都有颗红痣,你偷偷告诉额娘,是不是你回来找额娘了。”
她边说边拍抚着布娃娃的背,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让人毛骨悚然。
丫鬟书研自主子入府起就一直随侍左右,眼睁睁地看着当年那花骨朵般的娇媚女子熬成现在这副模样,她神情呆呆,眼泪夺眶而出,小主子已经故去七年了,您怎么还没放下。
太医不都说病好了嘛,怎么...怎么还会这样?她凄凄地说道。
仲春时节,枝头吐露出花蕊,和风吹香,草木向荣,一切都象征着新的开始,朝廷也商议起南巡事宜。
临近立储之际,皇上贸然决定南巡,朝廷大臣私下里议论纷纷,一致认为这是皇上给众位皇子出的难题,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他们的能力。
此次南巡之意是为了治理黄河水患,洪灾一直困扰了朝廷多年,也曾陆续指派各地能人异士带头治理,劳心劳力最终却收效甚微,这也证明了此番考验注定不会简单。
可考验是一回事,前提你得拿到入场券才有资格与其他皇子一争高下,于是随行名额就成了一众人争抢的对象。
八阿哥一党信誓旦旦,对随行之事势在必得。
上次爆出刺杀那件事后,皇上为惩戒八阿哥,将他降至刑部协同主事大人一同办案,目的是让他熟悉大清律法,以身作则,警示他勿结党营私拉帮结派。
八阿哥到了刑部后,一改往日做派,放低姿态低调行事。
他处事圆滑,兢兢业业,刚去不久就协助主事大人接连侦破几桩大案,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,皇上都隐隐对他有了些改观。
因此此番南巡,众人都断定随行人选中必有八阿哥。
“八哥,你那些幕僚想出什么治水的好点子没,眼看南巡就要到了,可得提前准备着。”
十四阿哥建议道,他就觉着在府里养那些个闲人完全没有必要,满口之乎者也,侃侃而谈,一到出谋划策时各各只知装聋作哑,临阵脱逃,难得发话的那几个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烂,还不如他呢。
八阿哥强掩住内心的自信,推脱道:“皇阿玛都还没发话,随行名单都还没确定,有没有我都还难说。”
实在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伪装低调,他说话语气从容不迫,一字一顿缓缓而来。
十四阿哥一掌拍来,重重拍在八阿哥肩头上,脱口而出道:“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,看你这样肯定是提前备好了吧,那行,我只是提醒你一句,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。”
八阿哥遭此重击,身形朝着一边晃了晃,心中暗道:十四弟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。
晚上回去一看青紫一片。
常言道,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。
第二天刑部就收到密报,状告八阿哥利用职务之便包庇罪犯。
主事大人对着罪证神色惶惶,仔仔细细推敲个遍,试图找寻其中的疏漏之处。
他与八阿哥共事不算长,但也看出其为人处事颇为正派,如今又正值争抢南巡名额的关键时期,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诬陷,栽赃陷害八阿哥。
可反反复复看了十多遍,罪犯又供认不讳,他不敢再做隐瞒,越过八阿哥直接将证据上报给了皇上。
御书房内,皇上紧紧地攥着手上的罪证,来回踱步,面色凝重。
魏珠看着一时有些怔愣,脑海中闪出相似的情形,好似不久前才发生过这样一幕,也是在此地,只不过当时皇上握着的是三阿哥呈上的奏折。
“那次是失了人证,这次人证物证俱在,看他还如何争辩。”皇上面色沉沉地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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