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话虽如此,朱虹眼眸中忧虑之色不减,心中惴惴不宁。 刘达笑着勉励了陶兴几句,让他先到一旁歇息,然后看向朱秀。 朱秀一拱手,神情恬淡地等候出题。 刘达思索稍许,沉声道:“‘稽于众,惟帝时克’中缺三,且默来!” 朱秀微一偏头,作出一副思考模样。 方翠兰和朱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 只听朱秀清朗的声音在堂中响起:“‘舍己从人,不虐无告,不废困穷’!” 方翠兰和朱虹眼巴巴地朝刘达望去,目光紧张,直到刘达缓缓点头,母女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 “‘念兹在兹,惟帝念功’?” 朱秀微笑答之:“‘释兹在兹,名言兹在兹,允出兹在兹’!” “‘慎简乃僚’后三句默来?” “‘无以巧言令色,便辟侧媚,其惟吉士’!” “‘民心无常,惟惠之怀’后四句默来?” “‘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;为恶不同,同归于乱’!” “......” 五题答完,朱秀气匀神闲,且耗时极短,最后三道几乎用不着思考,刘达刚一问完,朱秀马上就能接出。 堂中沉寂片刻,刘达紧盯着朱秀,缓缓点头,吐出两字:“很好!” 葛立德捋须悠悠笑道:“看来朱小郎年后这段时间,在家里着实下了一番苦功,不错,不错!” 朱秀忙揖礼,谦虚地道:“葛老称赞,学生受之有愧!学生自觉过往学业不用功,对不起母亲期望,对不起学舍栽培,决心发愤图强,在往后的课业上奋起直追,不坠我水口乡学舍之名!” 朱秀一番深刻剖析检讨自我的慷慨陈词,更是让葛立德和刘达惊讶地对望一眼。 从前这朱小郎性子软弱,骂他两句重话就哭唧唧,哪曾如此激昂铿锵过? 听说他年后大病一场,莫不是于浑噩之中幡然醒悟了? 方翠兰和朱虹激动地相拥在一块,方翠兰眼里扑簌簌流出泪花,能听到葛老爷当众夸奖朱秀,能见到朱秀的学识被葛老爷和刘讲师肯定,方翠兰心中真是莫大的满足,过往受的累吃的苦,此刻都化作一股浓蜜滋润心头。 “小弟真的长大了!~”朱虹双眸泛红,望着身姿昂扬立于堂中的朱秀,满心欣慰地露出笑颜。 陶作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,陶元娘酸溜溜地嘀咕:“顶多也就打个平手,得意什么?陶兴可是比朱小郎岁数小,又没进过学!哼~” 陶盛蹙眉望着朱秀,暗道一声可惜,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全都答上了。 陶盛看着朱秀俊朗的脸上满是自信微笑,忽地有种重新认识这位同窗的感觉。 旋即摇摇头嗤笑一声错觉,这家伙不过是运气好,躲在家里背了几日的书,正好用上罢了。 陶家长孙陶昌却是微微睁开眼眸朝朱秀望来,把《尚书》背熟不是什么难事,但刚才朱秀题落即答的速度让他略感吃惊,这需要相当熟的记忆才行。 胖墩陶兴咽咽唾沫,有些佩服地偷偷朝朱秀小声道:“你真厉害!” 第(2/3)页